医生刚走,护士正在服侍她吃药。
「请站在那儿别过来。」护士说:「太近有危险。」
「是。」隽之很守本份。
吃完药,护士收拾东西出去。
「我已安排好汤伯伯。」他说。
「你根本不必住我们家。」她说。早晨看来她精神略好,但脸色和眼楮似泛黄。
「昨夜临时睡一夜,现在我已请好男护士。」他说:「两个,他们会日夜轮班照顾汤伯伯,直到你复原。」
「你——」她睁大眼楮:「不必如此,我心会不安。」
「暂时只能这样,白天我要上班,七婶自己也忙。」他衷心说:「朋友之间不必计较什,说不定有一天我也会求你帮忙。」
「或者——我会无能为力呢?」病中的她依然心硬,依然保持原则,很不容易。
「我也不怪你,」他微笑:「等会儿我会带男护士去你家;下午我上班,有事可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