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喷我,你有毛病啊!」
陈绍凡弯腰捂著膝盖,疼得脸皱成一团,说话的声音变了,像在咬牙切齿,「你——你要是觉得回家再冲掉一身水泥比较妥当,我没有意见。」
水——泥?
她抖著下颚,拼命拂去不断流淌在面庞上的水滴,忽然想放声大哭。
***
人不应该有太多的好奇心,更不该轻易相信童言童语。
她恨恨地自我告诫。看了眼陈绍凡递过来像梅干菜一样的毛巾,决定不过问来自何处,赶紧往头脸擦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工人们不时以各种名义进出工寮,逗留不到一分钟,离开前一律进出相仿的笑声,她恨不得拔腿就跑。
「不介意告诉我你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吧?」陈绍凡坐在她面前,平静地看著她。
她四下探寻,想找出那袋宵夜,很不幸地发现,小男生右手拿著卤鸡爪、左手握著掀了瓶盖的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