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梦见她了。
不是囚室,不是庄园。
是在一个他认不出的地方——窗帘半掩着,月光静悄悄洒进来,地板泛着冷光,她赤脚踩在上头,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衣,袖子太长,肩头松垮,一颗扣子也没系紧。
她背对他站着,发尾垂在腰后,皮肤白得近乎冷冽。
贺昱晖靠近,像是一步步踩进了自己编织的迷阵。
她没回头,却像早就知道他来了,肩膀轻微地一动,一缕气味悄然在空气中晕开——浓烈巧克力甜香,经过蒸馏与压抑后的浓稠酒意,在空气里缓缓张开,是勾魂的催命符,是记忆深处唯一会让他发疯的毒。
他喉头一紧,脚步顿住了半秒,手指已经不自觉地发麻。
他知道那是什么。
金曦的信息素,S级Omega的味道。
不是压迫,不是警告,而是邀请——柔顺得要命,却比威胁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