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报纸送来了,若非读得津津有味,看完头条,再看副刊,无动于衷。春池悲哀,呵,心完全死了,不是这样,不能再生。她不说,春池也不提,这是最大的尊重。仲民接春池下班。
「若非反应怎样?」
「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
谁知仲民却赞道:「好,够勇敢,她是真正丢开了,实事求是,我到此刻才肯定她会胜任单亲重担。」
春池轻轻说:「弃妇与寡妇,其实只一线之隔。」
「她会站起来。」
下午,他俩陪若非检查身体。医务所设备先进,用彩色超声波扫描胚胎,看得一清二楚,是个健康男婴。
若非低声说:「春池,给他一个名字。」
春池冲口而出,「阿伯拉罕约翰。」
史璜生医生笑,「中文名字呢?」
「林,林爱庇。」
若非微笑,「那岂非成了女孩子。」
春池哈哈笑,「本来就希望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