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月乐没来得及帮他订午餐就昏倒送医,因此他也赌气似的索性不吃了。晚上回到家中,翻出一碗即食面注满了热水,在碗盖掀开的那一刹那,闻著油腻腻的香气,他却又失了所有胃口。
手指仿佛有自己的主张似的,几次三番拿起电话,掂在手心里,复又放下。
他在斟酌。一个才入职两天的新同事打电话给另一个女同事,询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会不会太唐突?
或者换个角度,一个主动开口提出分手的男人打电话给前女友嘘寒问暖,会不会太矫情太不合时宜?
思绪转了几转,他仍是一咬牙,破釜沉舟般地按下拨出键。
耳边传来池月乐设置的彩铃声,吵吵嚷嚷的,只听到强烈的鼓点声中一个婴童似的女声重复在唱「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