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来得及回击一次,妹妹的额头就破了,血流了满脸,额头上的疤,到现在还在,她总是留著刘海遮住。后来,我才明白,早在那一天之前,我就失去她了,她已经不一样了,即使奶奶威胁那个人,把他赶走。妹妹从高中开始,就几乎很少回家了,她要切断一切过往,彻彻底底的,连同我和奶奶,都要从记忆中铲除。因为只有我和奶奶,知道那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她要一张空白的过去,没有被污染的过去。我从没怪过她,一点都没有。」
她只抹了一次泪,眼眶一直是干涸的。静谧里,她看看床头的钟,对他笑道:「今天太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下次有空再聊吧!」
她想移动下肢下床,他却定定看住她,像能穿透她的眼,大掌紧紧束住她两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