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交通?」
「别那么奢求好不好?何来交通?」她说。
我亦笑。两人的背景也很相似。
「今天纯来坐,」她说:「在家实在是闷。」
我与她看样子都不像是懂得生活情趣的人,照说可以做可以去的事与地方多得很,只要我们愿意振翅,便可飞到至远至高处。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留在地下。
她看著我眼楮,彷佛可以阅读我的心。
我问:「我们同事有多久了?」
「三年。」
玛莉与我认识也三年,我问:「你与玛莉同时进来。」
「是的。」她说:「你一直没有注意。」
「你比玛莉升得快。」
「但是玛莉的路比我顺。」欧阳说。
「一个人的路不走到终点,是不知道的。」我很悻悻的说。
什么都瞒不过欧阳,她但笑不语。
「你要到美国去读书,也容易得很。玛莉去得并不开心,她是被我母亲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