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跟他串通好了,谋杀亲妇?你有证据吗?无凭无证,凭什么这样盘问我?
索性严刑拷打好了,」我冷笑,「我是个最没骨气的人,三木之下,你要什么答案我都给你。」
剑拔弩张瞪他。
沈明石震愕,良久不作声,忽然,笑了:「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大脾气呢?」温和地,如对小女儿般的三分宠溺。
我立刻:「谁是孩子?」
话一出口,自己也讪讪,可不是活脱脱的小孩子口吻,最恨人家看得自己小了。
他只探身,递过一张纸巾,惯常不多言语:「擦一下。」
我抗议:「我没有哭。」
「汗。」
停了一脸,热辣晶透的汗,像身体内里的燃烧,溢出水蒸气。他只看著我。他的注视这样静,如星光下,狮子嗅著一朵玫瑰花的静。
周身万千个毛孔都开了闸门,喧腾奔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