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丫头却以为他们俩之间有著青梅竹马、日久生情的基础,转瞬间就变了脸色——明摆著告诉他,我不高兴,大小姐我不高兴了。
言有意瞧在眼里,却没多作解释。
说也奇怪,从前在现代那会儿,他但凡见到个上司,不论那人是现官还是现管,他都缩手缩脚像个龟孙子似的腆著脸捡好听话甜死人家。没料想到这作古的清朝,独独在酣丫头面前,他可以没大没小,全无顾忌地说著想说的话。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生气,「喂,言有意,我是漕帮的大小姐嗳!谁不让我三分,你居然敢惹我生气,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了?」
「是是是,你是大小姐,我惹你生气是我不对。」
他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显然没有把她哄高兴了,只是火上浇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