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吃一惊,伏到露台去看,只见庄坐在辆老式开蓬平治跑车里,头枕在驾驶盘上,
不知已经多久了,我看看钟,三点半,与他通电话时上午十点,他疯了,在这种激辣
火毒的大太阳下,他要中暑的。
我迟疑一下,不敢下楼跟他说话。但我想,国楝从来没有这样等过找。
我下楼叫他,「喂!」
他抬起头来,见到我,笑一笑。这天他特别可爱,一套皱麻外套加凉鞋,头发被
汗弄乱,异常的孩子气,他说:「我知道你会下来的。」
「下来赶你走。」我没好气的说。
他握住我的手,将他滚熨的脸埋在我手心中,我刚想挣脱,发觉他哭了,我整个
人失措呆在那里,只听到他呜咽的说:「我想我爱上了你。」
「你开玩笑。」我细细声说。
「我没有,」他说,「我是真心的。」
「太戏剧化了,我接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