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应该离开了,但是双腿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嫉妒,他的目光却依旧牢牢地跟随著他们的身影,没有错过任何一幕伤心的景象。
懊离开了吧!自尊不应该被人这么糟蹋的,即使你有多么爱她。心底那个细微的声音又这么说著。
冲著这个念头,安奉岩一咬牙,就在他真的要转头、举步走开的那一瞬间里,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看到,已坐进车厢内的柴汉慈的目光,掠过敞开没有玻璃阻隔的车窗,像是不经意地,却往他所站著的方位扫了一眼。
当察觉到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的那一刻,安奉岩的思绪突然变成了一片空白,不知道什么叫愤怒,也不知道什么叫伤心,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