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为什么,今年我特别烦躁,当时就说:「你自己吩咐司机吧。」
他们到埠的时候,我出去与几个朋友谈画展的事,回来只见到一屋的人,都与我打招呼,我也看不清楚,站在林医生身后使劲的笑。
忽然有一个人说:「我不是的,林太太,我只是他们的朋友,姓赵。」
大家哈哈的笑。
我向他点点头,「赵少爷,不必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好。」
屋子里忽然多了近十个人,闹得天翻地覆,我一贯是不理的,照常生活,人多了林医生就开心,我不得不承认他是老了。
一日我自外回家,扬声问:「有没有人跟我去钓鱼?」
桌球室里只有姓赵那个年轻人,我向他笑一笑,他也笑。
「他们都坐船去了。」他说。
「你呢?」我问。
「我玩得累死了。」他坐下来。
我完全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于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