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是个医生。
因为我是他的填房,所以没有陪过他到英国考试,也没有跟他住饼医院宿舍,我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大医生,政府好几个局里的议员。
大家都说我福气好,注定了要享福,逃也逃不掉。
林医生今年五十岁,精神奕奕,一表人材,四个子女都长大成人,在外国成家立室,他娶我,不外是想找个人照顾他,出席宴会的时候,身边有个装饰品。
而且我并不是娱乐场所的女人!一张面孔已为人看滥看熟,嫁得再好,也给人一种「狐狸精修成正果」的感觉,我是巴黎大学堂堂正正的美术学生,到现在为止,一年还在大会堂开一次画展,在任何方面,林家的人都不能挑剔我。
我的生活还有什么遗憾呢。
林医生的子女并不讨厌我,因为我并不与她们争出风头,我是一名艺术家,苦是苦在这年头的艺术家也需要穿衣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