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自己仍然在那个紧锁著的房间里,他仍然躺在床上,深紫色的丝绒窗帘拉开的,窗外一片黑暗。
他不能置信的模著自己额头,他——又发梦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梦?但是——明明一切是真的,他分明是清醒,那沙发——他跳起来奔到沙发边,用力拍著,打著,搜寻著,没有一丝破绽,没有神秘小门。
他又奔到墙角,墙上没有任何痕迹,绝对不像有门的样子,刚才——刚才——他没有从这儿出去过?
到底怎么回事呢?
司烈简直觉得痛苦了,是什么人在故意折磨他,是不是?是不是?在这虚虚幻幻、真真假假中,他就快崩溃,就快发疯。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呢?什么人要对付他呢?就像把他迫疯了,对方有什么好处?
他又看见那瓶酒,这次,他控制不住的为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吞下。
他要镇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