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醫生們一天兩床刀,台灣醫生的開刀日卻是一天十幾床、二十幾床。這樣的方式,或許能讓開刀技術練到快得嚇人,但救人的心卻也在過度疲勞間消磨殆盡。
不過,過度疲勞也不全然都是壞事;至少,不會像她現在一樣,經常憶起往事,而一想起往事,心里便要難受。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因為她仍然很想念成勛奇,也依舊責怪自己當初的轉身離去;但她還是必須坦白,如果那時沒有離開台灣,就連想起他一事,都會讓她崩潰。
傷口治療需要時間,她那時被紀薇的死壓得喘不過氣,離開是唯一的急救方法,因為時間是治癒心病的一帖良藥,她得自療,待得傷口好了不痛了,才能清楚下一步該怎麼走。
方柏珍喝了口焦糖瑪琪朵,想壓下胸口間那股流竄的寂寞感受——她一直很想很想成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