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岁的鳏夫带著十五岁的儿子独自生活,人世间的利弊权衡早已被他当成生命准则拿来奉行,一刻不敢马虎。
「妳在读大学吗?」他随意问道。若她仍是在校学生,那他的宣传包装手段需要作出相应的调整,佣金也能再高一些。
焰鹤拿起手中的银勺子一下接著一下捣著早已溶化的第七杯冰淇淋,金属与玻璃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直恼得杭佚哲半闭起了眼楮。
「我没有读大学,我一直都在画室里作画。我画了很多画,很多很多。它们放在家中的画室里,满满地放置了整个空间。有时候我会看到爸爸、妈妈站在画室里,所以我就将他们画下来。哥哥却说,爸爸、妈妈不可能再出现在画室里,他要我画眼楮看到的东西。可我不想,眼楮看到的东西没有心感受到的准确。」她用手指著心上的位置,彷佛爸妈就待在那里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