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又抬起了头,正对著我,脸上有一种静寂的哀容,只是几秒钟,她说:「我配他不起,他太属于这个世界,又拼命装做不属这世界。」
我静下来,她是美丽的,我认为她美丽。我甚至认为她比我妻子美丽,我不该如此想,但我心中感觉的确如此。我的天,我问我自己,这算什么呢,与一个才认识几十分钟的女子在说这种话,认识?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你叫什么?」我问。
「乔。」她回答:「我母亲想我快乐。」
「好名字。」
「你妻子叫什么名字?」她很有兴趣地。
「珍妮。」
她笑,「她们大多数叫这一类的名字。」
她语气中有一种天真的妒念、与妒忌引起的轻蔑,这使我觉得她很可爱。她是毫不掩饰的,对一个陌生人都如此。
她接著说:「但是她长得真美丽,不骗你。」
「你几岁?」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