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素徽蓦地抿紧了唇角,紧紧地盯著他,盯著他一脸洋洋得意。
唯有段负浪,在离他五十步之遥的地方,兀自展露笑颜,「然,我和李原庸又不一样。他的生母是党项族毅宗昭英皇帝的侍婢,而我的母亲却贵为皇后,我乃储君———苍山洱海认定的储君,西夏国的储君。」
风起,掀开他一袭的白袍。
他蓦然转身走开的瞬间,未曾留意那艳红的血正一滴一滴顺著段素徽的嘴角滴落在他绣著金线盘龙的白衣之上。
段负浪,不,西夏储君嵬名负浪踏出百步之遥,离他渐行渐远。五十步与百步又有何区别,终究是走远了,终究是要离他而去的。
如何其欢为段正明弃他而去,如姑母为王朝弃他而去,如乳娘为其欢弃他而去,如永娴太后为素耀弃他而去,如素耀……他远远地撇开脸,遥遥地望著挂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