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世界无聊透了,太阳底下,找不到一点新鲜事,我没有感动、没有冲动,已经整整一个月,我画不出半张画来,我烦透了!」我低低地嚷著:「烦透了!你懂吗?」
张凯文以研究性的眼光审视著我,「画不出画,只是一种表象,真正的症结在你心里。」他扶了扶眼镜,倾身向前,冷静的声音里有著令人感动的关心。「你怎么啦?是不是爱华她——」
「不要提她。」我截断它的话。「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话什么意思?」他镜片后的眼楮掠过一抹惊异之色。
「我们离婚了。」我说。
「哦!」张凯文的惊讶立时被同情所取代。「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星期。」我吐出一大团烟雾。
「你们真的无法挽回了吗?」他的口气有点惋惜。
「没有办法。」我摇头,感到心中有种微微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