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高雄回来的第二天,家里发生了一场暴风雨,「台风眼」是出在于兰身上。
她经同学介绍,到中山北路一家土产店去当店员,已经上了两天的班后才告诉家人,公公虽然反对,却劝不动也拗不过她,子成很冷静地分析许多事理给她听,她也相应不理,大家心里都充分流露出对她的关怀与亲情,可是子兰却冷得象冰山,硬得象石头,任谁说她都不为所动,定要去,非去不可。
沉默许久的阿渔忽然一唬地由椅上站起,脸色因激动而胀得通红,眼楮瞪得又圆又大,直直地盯著子兰吼著:
「你真是不识好歹,放著好好的书不念,偏要跑去当什么店员,你晓得那种地方有什么内幕?那种地方也是你去干的?」
「我高兴。」子兰冷冷地还了他一记。
「‘哪里由得了你高兴,不许去!我说不许去,补习一年明年再考。」
「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