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律摇头。但他还是不断的逗弄她,一下子夹走她盘中的菜去吃,一下子又把他的素菜分给她,像个顽皮的大孩子。他娘制止他,他就装出撒娇的表情,好像在表示他是好意,没有恶意。他在他爹娘面前尚有分寸的赖皮胡闹,与那日在枫林里的蛮横霸道,一个像被宠坏的贵公子,一个像胡作非为的土匪。
忆如和松青、柏青因为不懂日语,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当然多半沉默著。日语流利的耿烈却也相当沉默,只有在必要时才翻译,或被问到什么事时才开口。忆如几次尴尬的想避开丸野的骚扰时,不自觉的向耿烈投去求救的目光,他却视而不见的做壁上观,要不然就假装没看见,径自喝酒。
她曾那样羞辱他,他没有故意输掉相扑赛,没有回赠难堪以报复她,已算宽容了,她又岂能奢望他再施予援手?他恨她吗?她万万不希望他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