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我床头,很久不出声,我原以为她要同我商量什么,见她不出声,也不好意思。
我只好自言自语的说:「一个人,千万不要为别人活。」
母亲不响。
我又说:「无论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总得有自己的生活。」
母亲面色有显著的改善。
「现在儿女大了,还担心什么?觉得应当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并没有看看她说这些话,「更不应有什么顾忌。」
又隔很久,母亲细细声问:「那位忻小姐,说过什么话?」
「她说她父亲很想念以前的朋友。」
「他身子还好吗?」
「很好。」
「为什么分家?」
「不知道,据说退休了,就提前履行遗嘱里的条文。」
「啊。」母亲此刻彷徨得象个小孩子。
「信封里是什么?」轮到我问。
「是一份屋契。」妈妈说:「只要在上面签个名字,就归在我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