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一落,又落回他指尖,紧接着伸手,食指对着他的掌心,轻轻推了回去。
“这是本金。”她语气俏皮轻快得就像是察觉不出来他的苦闷,还带点无奈地叹口气,仿佛是在遗憾他不够上道,“可都过两周了,我这边要算利息的。”
“怎么算?”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程拾醒收回手,抱着胸,饶有兴致,“猜猜看,怎么算我会比较满意。”
蒋冬至沉默地盯着她。
急躁在蔓延,通过他呼吸时渐快的频率,还有握着把手的那只、凉风吹不散湿润的手掌。
他越来越讨厌眼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牵着绳子的人可以云淡风轻,自愿被束缚的人煎熬不堪,每次妄图前进就会被不轻不重地打回来,学着她以退为进的方式后退,又担心对方真的原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