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画,古怪的用意——画纸有些年岁了,也不知是谁丢弃在路边。李别恨欲将画放回原地,石头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妹夫啊!」
妹夫?李别恨看看周遭,没有任何雄性动物啊?他再狐疑地看看手里的画,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单只是弯腰取画这么小小的动作竟决定了他三生姻缘。
又或是,三生石上早已刻下了他这小小的动作?
等了十二年,前世所等的就是今生。
头上沾著泥土,耳边插了根野草,脸上还映著几许清晨的露珠,衣衫倒是摆脱了街头叫花子的嫌疑,就是无法让人将他与「疯子」这个词脱离干系——李别恨遥望著面前的大个儿汉子,忍不住眼皮下垂。
「我们……认识?」依他糊涂的个性,保不准两个人从前是旧识,只是他忘了——七岁以前的事,别恨没有一件是想得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