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相信,她直到五十五岁还念念不忘巧克力,那时已没有巧克力了。我鼻子发酸,忍泪告辞。
方中信亲自驾车来接我,我一脸油腻,衣服都为汗所湿,外婆家气温与湿度两高,不到一会儿就蓬头垢面,踏进老方的车子,如进入另外一个清凉世界般。
不公平,我心底嚷:太不公平,这人凭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享受,我迁怒于他,瞪他一眼。
「有没有劝区女士进医院检查?」
「我真不知怎么开口。」
「这么重要的事,」他发急,「你还扭扭捏捏?唏,女人!」
我嚷:「她是一个非常固执廉洁高贵的人,很难接近,你不会明白。」
「你的外公呢?」
「我没问,陌陌生生,怎么问?」
「饭桶,她明明是你外婆,我看你还是把真相说明算了。」
「她能接受吗?」
「大不了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