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她只能去公园椅子上睡,然后等天亮被警察赶走,然后继续活一天再活一天,直到哪天在楼梯间烂掉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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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手插口袋,站在门前。
门没感应开。
她掏出手机,手指冰冷,输入那串密码。
按键声「嘀嘀嘀」地响着,像心跳。
绿灯一闪——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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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去。
地板踩起来有回音,每一步都像有人在看她。
她低着头,肩膀收紧,像在偷偷潜入别人家。
她不知道哪一户,只记得密码后面附了三个字:「18楼」。
她按下18。
电梯静悄悄地上升。里面有镜子,她看了一眼就后悔了。
她眼神发红,嘴角有黑灰,头发塌着、外套皱巴、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她低下头,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
不是怕见人,是怕——她被看见。
怕那个看过她烂样的人,会说:「我早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