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辞眸色不动,语气仍如春风:「那日湖上之惊,至今仍心有余悸。今日得见公主无恙,温某心底也总算安心了些。」
语调不急不缓,既不咄咄逼人,也不退让卑微。只是那份温润如水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拒绝。
乐安心绪翻涌,却强行压下。她收回目光,淡声道:「嗯、本宫乏了,先回了。」
霜花猛地抬眸,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她太清楚,若是往昔,公主绝不会当街拒绝温辞。曾几何时,公主几乎日日流连月影楼,对这位弦心公子更是偏宠非常。如今竟转身冷淡?
温辞却未有一丝失态。只是淡然一笑,衣袖轻扬,再次拱手:「既如此,便不打扰。愿公主安好。」
言罢,他转身离去。白衣身影没入人潮,清朗如竹。
车内,乐安垂下车帘,心口微微发紧,掌心已沁出薄汗。
霜花侧目,心中波澜暗涌。公主,真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