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非接起电话,探头往出站人群中看:“嗯,我就在出站口,你出来就能看见我。”
单奇鹤跟着抬眼看——明明该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但古怪的就是能一眼认出来。
那女人穿着一身掐腰长裙,长发松散地盘在脑后,几缕头发不听话的地落下来,她松开拖着的行李箱,把头发往耳后别去,另一手拿着手机,转头四顾一圈。
她看着才三十出头,长途旅程让她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眉眼如此熟悉,单奇鹤收回了目光,垂眼开始切牌。
他切牌的手法特意学过,看起来特别华丽,和人打牌时,不经意露出两手,总能赢到别人“哇哦”一声。
薛非已经通过电话描述,认出了自己的亲妈,他挂了电话,冲人群中招手,妈喊不出来,只喊了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