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芝兰笑而不语。
「忻伯身体如何?」
芝兰凄然答:「医生说只不过等日子罢了,半夜,时常听见母亲伏在他身上哭泣。」
安真爱莫能助,低下头来。
「日后,她打算返回内地靠亲戚,我绝对不会跟她回去。」
安真冲口而出:「那么,同甄子谓结婚吧。」
芝兰忽然伸出手来,拧一拧好友的面孔,「你真可爱。」
安真当然听出语气中的贬意,可是不明白芝兰为何揶揄。
这时,车先生咳嗽一声,「谁,谁在门口?」
芝兰连忙说再见。
那甄子谓高大身影就在她背后,他俩拉手离去。
安真只想好友快乐。
饼两日她看到母亲与忻太太说话。
忻太太长年累月穿著深色衣裳,人非常瘦,非常沉默,十足十是悲剧主角。
安真知道母亲可以说的有限,做得到的更有限。
她们絮絮谈了很久,忻太太不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