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已经比他们高那么多了吗?
“在酒馆里你没有跟谁提过这回事,对不对?”他说,“很明智。我建议你之后也不要再跟人提起——还有很多人对那位公爵大人恨之入骨呢。”
说完他转过头,大步走出马厩。
安东尼正和他的父亲老威金斯从屋子里拖出来装燕麦的麻袋。“比尔,比尔!人呢?”安东尼吼着,“给我滚出来干活,你这懒骨头——哦,您这就要走了?”他对卢卡投来疑惑的目光,又摘下帽子对他致意。
“再会,先生。”卢卡笑笑说,同时穿过院子,推开后院的栅栏门离开。
街道上的雪并不比来时厚多少,他却觉得每走一步都要耗掉全身的力气。何必如此呢?那些比他更值得活下来的人都死了,被命运那条无情地涌向第二端点的洪流吞噬了,他又怎么还会妄想着能走出这片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