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水停下筷子,与父亲对视著,他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使言庆余不禁闪了神,恍似看到了另一张相似的脸孔,也因如此使他逐渐不再常常凝视儿子。
「有一些领域,是外人永远都无法插手的,就像当年你和妈一样,不是吗?」
他不顾愀然变色的父亲,接著说下去,「我的感情,不是用来向别人交代的。我的工作也一样,当年我开始和陈馨在一起时,她父亲可还不是院长。」
他拿起餐巾抹抹嘴,推开椅子,起身离开餐厅。
「你就是无法忘记那件事是吧?」言庆余重重放下碗筷。
他停下步伐,吐出一口长气。「就像你看见我也无法忘记妈一样,不是吗?彼此彼此!」
他不受控制的再度破坏了表面的宁静,走出在冬日里更形森冷的雪白客厅,他跨下前廊阶梯,忽然停顿,一脚在上、一脚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