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流的清晨。
第一班北上的火车缓缓进站,车还未曾停妥,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已从车门中跳了下来,他穿著陆军官校的学生制服,背著一个小旅行袋,踏著迫不及待的步子冲出了闸口,直奔向计程车处。
他看来英俊而挺拔,两眼虎虎生威,绝不因一夜火车的颠簸而略有疲惫,他还显得兴奋和——压抑不住的骄傲感。跳上计程车,他立刻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发动了引擎,在鱼肚白尚未退尽的天色下直驶目的地。
他,傅天威,坐在后面很急躁,他知道司机已用最快的速度在前进,他知道已催无可催,他只能不安地轻捶椅背,又莫名其妙地看表,再看表,计程车只不过驶了十分钟,他起码看了二十次手表。
终于到了,他付了钱跳下车,站在那熟悉、亲切又——百感交集的红门前,这就是他离开了一年的家,这就是他又恨又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