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绝望地走入房中,他没有放过我,这次的鲜花仍以白色为主,有些是根本没有见过的,可见多罕有,一条睫上连珠地长得十多二十朵,美得不似真的植物。
放肆的朱二,登堂入室,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大蓬花像是随时随地会得缠上我身来似的,令人坐立不安,地板似烫热,椅垫似是钉,终于找一拢头发,取了外套,再度出去。
我把车子开得飞快,路两边的树直朝前窗压下来,根本没有想到是否危险,引擎咆哮著,风劲而疾,又回到原来的路上。
朱二站在门口等我,他知道我会回去,如扑火之飞蛾,难逃冥冥中注定的命运。
他手中握著血红的不知什么。
下车看到,是我适才遗下的手套。
他把手套放在唇边,耽搁一下,然后还给我。
我慢慢穿起它们,单是他刚才那个动作,已经使我鼻子发酸。
天又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