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药使我的眼皮沉重,朦胧中只听到张某一下叹息:「原来你的致命伤在此。」
沉沉睡去。
脑中无数影像盘旋,思潮起伏——传说远方有一块石,名唤三生……
我与她呢?我们的名字能否并列?
仿有一把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回荡:不怕迂回,只怕情真。喃喃梦呓,迷迷惘惘。
醒来仍觉头昏脑胀。张眼,四周昏黑,腐蚀了,不晓得睡了多久,我想爬起来,只觉全身乏力,每根骨头都在痛,唇干舌燥。
我忍不住申吟。
「醒了?」一把声音轻轻问。
我认得那把声,蓦震,疑是梦,想说话,喉间却哽哑,说不出话来。
柔软的手抚著我的额。
我看到她的脸。
我叹了气,不是她。
陈拨著我额前的头发,道:「给你一杯开水。」她站起来,亮了灯,我眯起眼,心中不知是甜是苦。
她的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