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恨她,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他就不需如此自厌,天天遭道德良心的谴责,独尝由恨生爱,再由爱转恨的苦痛。
是呀,终归要痛,长痛不如短痛。事到如今他已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即使明知前面是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他也只能义无反顾地往下跳,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们的宿命。「怎么啦?」曾杏芙不喜欢他眉睫间的忧悒,他会露出这种表情往往只有一个可能。「莫非我爸妈又对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季博阳煞有介事地瞠目。
「噢……真被我猜著了。」曾杏芙申吟。爸妈到底看他哪里不顺眼?
「原来你是猜到的,那……我还是不要说的好。」季博阳丧气垂头。
「你我既然是宣誓要齐心协力的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肯定是很重大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