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爸妈在责备他迟迟不行动,正事丢著不做不说,反而和仇敌的女儿心心相印,且还乐在其中?!
噢……肯定是这样,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你……想不想……谈谈?」曾杏芙犹豫地问。
季博阳沉默不语,明显僵了一下的躯体却透露了许多情绪。
「唉……」那必定是个悲恸的故事,否则他不会有这么悲恸的反应。曾杏芙不禁自责,她太多话了。
不想他为难,她忙找了个台阶给彼此下。「或者……改天吧。」
「有一段时间,我很怕睡觉。」季博阳却忽然开口。
「……哦?」曾杏芙没料到他愿意让她替他分忧,她好高兴喔。
「咖啡一杯接一杯,一罐又一罐,直到咖啡失去了效用,我开始另寻他法,还差点想借由药物来保持清醒。」他幽幽地说。「幸亏我即时在画中找到寄托,这才重拾活著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