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披散的发,结起他们的缘分;如今,披散的发,竟是为了将一切断绝……
欧阳珣颤抖的手,缓缓摊开字条,平静的神色,早在听到杜瑄儿离开的消息时便已刷上雪白。
她离开了……她离开了……那么,他的心意算什么?他的退让又算什么?
可知她现在的身子,再禁不得任何折腾?
白皙的纸张上,只有寥寥数字,是她娟秀的笔迹──
不该存在的,是我。
如遭雷击!他的心,完全掏空,再寻不回强装的宁静。
她听到了,那一日他的自语,他的心伤,她全听入了耳。
只是,她知道多少?
他的心伤,只想说给自己听;他的自语,只是为了道别,道别过去的一切,也告别他的情。
她却听入了耳,也……记入了心。
难怪他离开的隔日便由欢天喜地的赵府家仆口中得知她已清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