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女人!女人对一切男人都没有信心,包括她们的男友、丈夫、兄弟、父亲……女人根本不相信男人,可是又得与他们发生亲密关系,可怜。」
「哲学家,」庄问,「去什么地方吃饭?」
黄妈说:「两位少爷,我做了一桌的菜,你们就在家里吃吧。」
饭菜端出来,我看到一大盘香啧啧的葱烤鲫鱼,当场又想起了妈妈。妈妈学会了煮这一味上海菜,吃尽苦头,鲫鱼肚内塞肉饼子,常让鱼骨刺破手指,不外为了爹爱吃这味小菜。
可是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也难怪姐姐们替妈妈不值——父亲竟另娶了他人,我再大方,再替父亲高兴,想到妈妈,心中也恻然。
「你母亲也是个美女吧?」庄问。
「是。」我点点头,「广东美女,瘦瘦的,尖长脸蛋,非常美,不过美是非常私人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