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这孩子,心想,原来再聪明的人,也有蒙了眼睛的时候。
“没事。”她强笑道:“我走了,外面还有事。”
萧冉略显匆忙地下了榻,却被人抓住了衣袖。
林忱就那样望着她,天真、不设防,那常矜傲含郁的眼此时是轻快的,上挑而锋利的眉也舒然地展开。
“把花带着吧。”她说:“还没枯萎的花,扔掉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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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仪仗一路向南,开往上京。
涟娘不在,萧冉理所当然坐了前头的轿子。
她这次倒是没叫那些伶人乐师上轿来鬼混,只是叫林忱上来一起坐,相处时也分外安静,仿佛从那次醉酒过后,便对那些胡天胡地的玩法有些厌倦了。
江言清骑马跟在队伍后头,与赵庭芳并行。
两人年纪相仿,虽一个是太后面首,一个是贫寒举人,却意外地有话可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