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有三个月严寒结冰,开不了工,无钱可赚,其二,食用衣服支出百多元,房租需廿多元,税金要五块钱,一年到头难保不服一两帖药,又是十元八块,还有抽烟呢,喝杯茶呢?」
四海呆住。
「到头来还欠六合行一笔佣金。」
他埋头搓衣服,掠出一件又一件。
老王佩服这少年人双手,像机器一般敏捷。
他咳嗽一声,「我就比较有办法,」自得地呵呵笑,「这个洗衣场是我自己生意。」
手泡在水里久了,起皱纹,十只手指如红萝卜,指缝沁出血来,但,这是他的生意。
「我已剩了两百多块了。」
四海只知不能白住白吃老王的,以力气偿还。
「你有亲友在此地吗?」
「我舅舅叫陈尔亨。」
老王摇摇头,「没听说过。」
「姐姐叫何翠仙。」
「小孩子讲孩子话,女子到不了这里,衙门不让中国女子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