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吃惊。
「况且,」他抬起头,「我心目中只有一个女人,我对她的爱念至死不渝。」
我忍不住问:「是令堂吗?」
「不,我们自小丧母,对母亲有怀念无感情。」
莫非年轻的马可另有伤心史?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我不便追问。
谁知他自己说了出来:「是宋榭珊。」
我「唉呀」一声。
马可苦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只爱她—人。」
我把手搁在他肩膀上,「马可,你年纪很轻,来日方长,天涯处处有芳草,何必这样死心眼?」
他看著我,「我的日子不长久了。」
我一方面觉得他的话当不了真,另一方面鼻子却酸起来。
「马可,别说了。」
「季兄,我劝你一句,你赶快收拾了行李离开这里,你好端端的,别卷入漩涡。」
「可是我孩子明天要由宋医生动手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