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著听筒说出我还没有对他说的话。
那个人挂了线。
我是在做梦还是森真的从某个地方打电话给我?
我抱著电话,电话一直没有再响起。
天亮,我打电话给蒋家聪。
「我想看看他。」他说。
「这个有点困难,尸体在殓房里。」
我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尸体」来形容森,是的,是「尸体」,在短短两天内,他变成「尸体」。
「我要见他,他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我说。
「不是吧?」他吓了一跳。
「请你想想办法。」我哀求他。
「他的家人准备在下星期三出殡。」
「在哪里?」
「他太太会出席,如果你在灵堂出现的话,不太方便。」
「我要去。」我说。
「这样吧,」姓蒋的说,「在出殡前夕,我找一个空隙,让你见见阿唐最后一面,好吗?」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星期二下午,我打电话给蒋家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