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尖利的锐叫,我吓一跳,猛低头,是我无意识间,将筷子尖端抵在了白瓷碗底。它一滑,我心亦一滑。
九信轻松地关掉了手机,笑道:"下班时间,概不办公。"吃掉一大口面:"饿了。"
桌上杯碗盘盏,九信随意说些什么。
他三番四次改变主意,到底是因为情况有变,还是胸负疚意?他也许忘了,他根本不是下班时间不办公的人。
我躺在九信身边,在他微酣声中,我爬起来听电台里的谈天节目。深夜里,竟有这么多不能入睡的人,诉说著寂寞的心事。
九信忽然伸出一只手,关掉了收音机。
原来,他也没有睡著。
我又扭开收音机,已是另一个声音,在兴奋地告诉全世界他刚刚做了父亲,有个九斤四两的小宝贝,他大声疾呼:"九斤四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