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七点。」她满意退下。
走出大厦,他透口气。在香港,他的生活就是这闷,女秘书的父母还要请他吃饭,真是!
慢慢开车回家。
回家后还是这闷,今夜连晓芙都不在了。突然间他又想起恩慈,立刻汽车来个大转弯,朗医院的方向驶去。这个时候,她该在医院吧!
汽车疾驶著,他心中又突然有了希望,也说不出什原因,人也不闷了。
医院如常,他已模熟了路,自己找到场老先生的病房。
汤老先生木然地躺在那儿,恩慈不在。
他不灰心,恩慈一定会来,每天她都来喂父亲晚饭的,他知道。
坐在床沿,望著木然、苍白又老迈的脸,心中恻然。如果他还有思想、感觉,他会怎想?
一个饱历忧患的老人!
他的眼圈红了,虽然不是他的错,他也极明白这点;但…他的难受和内疚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