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接受事实如常生活,要忘记丧亲之痛,即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你与伯母的感情,并不算太好。」
「我知道,所以此刻才能镇静地与你说话。」
「母女到底是母女。」
沛华不语。
深宵打电话来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周锡驹。
母亲生前并没有见过他,沛华自问已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毋须参考他人意见,况且,母亲总不会有好意见。
总要把锡驹批评至一文不值才甘心吧。
那不是她挑选的人,她不喜欢,而她所喜欢的人,至今尚未出现。
她认为女儿应当静心等候。
沛华却深庆得人,不然夜半寂寞,谁来安慰她这个伤心人。
「我希望我可以拨转时间,再与我母亲共度一天。」
周锡驹大吃一惊,「这不是真的,你与伯母合不来,每次聚会总是不欢而散。」
「不,过去我年少气盛,没有好好处理母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