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在静修。」工人说,「静修功课。」
「静修?!」他听不清这两个字。是这两个字吗?静修?静修功课?
「你等一等,大概就快出来了。」工人奉上茶,就把他扔在客厅。
司烈在客厅看了一阵杂志,又到恺令的书室里打一转,出来的时候正踫著从楼上下来的她。穿著普通家居便服,她仍然贪心悦目。
「等了很久?」她安详微笑。
「工人说你在静修功课。」他望著她。不是他敏感,她的确能令他心灵平静。
「是看一点佛经,上—炷香。」她随口说;「几十年了。」
「为甚叫功课?」
「我当它功课一样做,每天定时自己关在小佛堂。」她笑。「人要活到老学到老。」
「你跟‘老’字—点关系也没有。」
「多谢你的仁慈。」
「你的画——进展快吗?」他有些不自在,立刻转开话题。
「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