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裴语岚的状况时好时坏,时而高烧呓语,时而浑身冰凉,她的梦境似乎永远没有颜色,只有漫无边际的黑或白。梦境中接二连三的出现好几张她费尽气力仍叫不出名字的熟面孔,有时她激动的想要流泪,有时却又恐惧的只想逃开。
在半梦半醒之际,地下钱庄那群保镖似乎总是在追赶著她,他们都在即将逮到她的那一刻,马上又隐没退去,之后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她父亲裴立言那张懦弱胆怯、写满无限愧意的脸孔,不断在裴语岚面前放大、放大……
啊现了一张俊秀儒雅却冷漠忧郁的男性脸孔,那似实非笑、弧度美好的薄唇,那双漂亮而深奥难懂的眼眸,那浑身充斥的森冷气息,还有挥散不去的孤傲和寂寞──她的心绪突然恍惚跳动而昏乱起来。
「不……不要踫我……」裴语岚的喉咙有股被烧灼般的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