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院的月卡到期了,我又买了季卡。熟到某种程度,我一去便有人急帮我喊:"诺诺,诺诺,叶小姐来了。"而诺诺往往一手甩著肥皂沫,带笑匆匆过来。
我靠在躺椅上,不由自主地嘘出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我始终不曾对九信提起我去做美容这件事。或者,我是在等他问:"咦,最近你为什么老是不在家?"
而我会傲然相答:"不仅你有你的秘密,我也有我的,不容你随便进入我的秘密世界。"
然而日子仍旧和过去一样,九信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我有时相信他的理由,有时不相信;有时吵架,有时不吵。
我在深夜方归,渴望他在灯下大发雷霆,然后痛快淋漓大吵一架,用泪水醉他的心——
远远地,黑暗的窗如一双紧闭的眼。他永远忙,永远在说:"好好好,我不跟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