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叫我这个年龄而又寂寞的男人。」
「寂寞?」舒云觉得这两个字咬了自己:「你晓得真正寂寞是什么?」
「我想,我们都有共同的感觉;朋友一个一个离远了,因为他们都有他们的家,再不能像从前那样给你那么多时间。忙碌了一天,走进一个无声的空间,有沙发、有床、有桌、有墙,模起来全是冰冷的,逐渐的,你开始害怕、倦腻,你渴望有个人在你身边,能看到他,能模到他,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他的存在。」
徐斌扬挑挑眉,肩膀一耸。
「可是,那一天,像是永远不肯来,任你等待,它就是离得你远远的。」
舒云的脸转向窗外,像几小时前跟程多伦一块儿喝咖啡时那样,心底似空无、似复杂、呆凝的。
「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