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十公斤,在家时,儿子总在六十七、八之间,短短两个月,老天,程子祥真是心疼死了。
「一身皮包骨,又要赚钱,学校的课,你哪来精神应付?」
「瘦是瘦,不过,硬朗的很。」程多伦伸出一只手臂,比了比臂上的肌肉。
牛排来了,父子的对谈暂停片刻,各自铺上餐巾,用刀用叉的忙上一阵,程子祥按捺不住了,望著狼吞虎咽,牛排去掉大半的儿子,开口了。
「外头住的惯吗?」
「还好。」
「——金嫂一天到晚念著你。」到口边的自己,改成金嫂,怕露出破绽,程子祥故意放下刀叉,喝了口水:「唠唠叨叨的,烦都烦死了。」
程多伦明白父亲话里的话,顺著去答,也不拆穿。
「我也蛮想念她呢,麻烦爸爸回去替我问候她。」
这句话,真伤了做父亲的程子祥,离家这么久,不说想念自己,想念金嫂。